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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 (二十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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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冢还没从自己突兀的动作中反应过来,日暮已经敛去了方才的惊讶和寂寥,挂上一贯淡柔的微笑,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  
  她声音不大的问话让手冢蓦地惊醒,触电般收回捉住她的手,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,强自镇定地回答道:“我来找你的。”
  
  日暮的笑容漾开了些,虽然是用问号的句式,却是用肯定句的语气说:“是桐告诉你我在这的吧?”
  
  “嗯。”手冢点头应声,停顿一阵,忽然说,“对不起。”
  
  “对不起?”她故意展露出夸张的讶异,问,“你对不起谁啦?”
  
  手冢自然不会不知道她的用意,但他仍是接着说:“我一直不知道今天对你来说是什么日子,也不知道……你家里的事。”犹豫一下,手冢还是说了出来。
  
  本以为提起这种事情,日暮的心情多少会受影响,但她却保持不变的笑容,温和地说:“这又不关你事,是我自己没说过……事实上,就算是在我们班上,除了桐之外,大概就只有几个来过我家的朋友知道吧!”
  
  手冢眉心轻蹙一下,又过了一会,才说:“你不想别人知道,是吗?”
  
  日暮的目光自手冢身上移开,又放回去远方,在这个地势高的地方,可以将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,城市仿佛变成微缩模型般在下方伸展开去。
  
  “没什么想不想的,我没有刻意隐瞒过,只是也不会去主动提起罢了。”
  
  日暮的声音不轻不重,话一出口,就被吹散在风中。她长长的发丝不断扫到旁边的手冢身上。
  
  忽然,日暮笑笑,用比较轻快地声音说:“对了,你今天不是有比赛吗?这么快就结束了?结果怎样?”
  
  “青学三比一胜。”对于这个问题手冢是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很顺畅地回答。
  
  “啊~~恭喜啊!不过你这次应该还是单打一吧?那可少了一次上场机会了呢!”日暮的语调听来轻松自然,跟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  
  关于网球的话题,本是平时会让手冢讲最多话的,然而这回,他半天没有回话,静静地凝望着日暮。
  
  半晌没有得到应答,日暮才又将观望景色的视线收回,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手冢,猝不及防地对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  
  深棕色的眼眸看似淡然,但镜片挡不住里头的绰绰光影,旋动流转的暗金色泽浮浮沉沉,深不见底。
  
  日暮心头一震,几乎无法承受他这么专注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她牵起嘴角,正想说些什么,但手冢竟抢先一步开口——
  
  “破晓,你不想笑的时候,其实可以不用笑的。”
  
  日暮这会是完全怔住,手冢的话直直撞进她心底,仿佛朝水里投进了一块大石,荡起一圈圈涟漪,从中心翻到外围,余波久久无法消歇。
  
  日暮此刻也说不清,那漾起的波涛,到底是因为手冢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,还是因为他说的话。
  
  艰难地扯着嘴角,日暮垂下眼睑,没有再直接对上手冢灼灼的目光,没事般地说道: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
  
  一声叹息从手冢唇边溢出,很轻,却撞进了日暮心底。
  
  然后,她感觉到自己撑在身侧的手被捉住。
  
  被那只手握住的感觉已经不陌生,有点硬硬的茧摩挲在她手背上,他的指头屈起,捉紧了她因为吹太久山风而有些冰凉的手。
  
  跟前几次那种握拍式的牵手方式不同,这一次,手冢没有用太多的力气,几乎有些小心翼翼的。因为一路赶来的关系,他整个身子都是热乎乎的,手上的暖意通过交握的地方传到日暮身上,让她不得不再次抬眼去看手冢。
  
  他白皙英俊的脸上泛起很浅的粉红。镜片后的眼珠好像最上等的琉璃石,明澈无暇,光华流转,带着无从忽视的关切。
  
  一股暖流直达心底,再扩散到四肢百骸。被吹得太久而有些寒凉的身子,一点一点地暖和起来。
  
  日暮对手冢微微一笑,这个笑容,终于恢复成平时那样,是那种舒心悦目的笑,让手冢也随之安定下来。
  
  她转回头去,继续看着山脚下的风光。手冢也没有说话,一时,静谧环绕在周围。
  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日暮才没头没脑地开口道:“你……想知道我家的事么?”
  
  手冢看着她的侧脸,淡淡的笑容浮上后就没有消失过,跟往日看来并无不同,好像她将要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,但他还是答道:“如果你愿意讲的话。”
  
  “呵,有什么愿不愿意的?都过去那么久了,我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。”日暮轻笑一声,说,“我爸爸妈妈是在我8岁的时候走的,车祸,听说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不行了。婶婶带我去到的时候,先到一步的叔叔说怕吓到我,没肯掀开他们身上的白布让我见最后一眼。”
  
  日暮的声音很轻,平平淡淡的听来没多大起伏,一点都不像是在追忆自身曾亲身经历的惨痛故事。但手冢的心里还是狠狠一抽。
  
  “爸爸妈妈都是爱笑的人,那天早上他们把我送到叔叔家时,也是笑着叫我乖乖听话笑着跟我说拜拜的……所以,在我印象中,他们留给我的最后记忆,便是平和温柔的笑脸。”
  
  一阵更大的风吹来,日暮举起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将吹到前面的头发拨到耳后,才接着说:“八岁已经可以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了。所以我知道,在那以后,我就必须要靠自己了。这么多年来,我没有一刻停止想念他们,但是,对他们的思念,正是我勇气的来源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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