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四章 未发生的谋杀案（下）

正文 第四章 未发生的谋杀案（下） (第1/2页)

看赵德彪去提人，我递给李师父一根烟，帮他点上了，然后问道：“师父，王言那种人随口提的这么一件事儿，您怎么就这么上心？您不怀疑他说的是假的么？”
　　
　　李师父抽了一口烟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反而听着我的眼睛问道：“王言是哪种人？”
　　
　　“人贩子啊！”我不假思索的开口道：“专做伤天害理的事儿，而且怂，胆小，为了自己什么都说。其他……”
　　
　　我想了想，发现也没什么可说的了，挠着头，笑了下，继续道：“反正就是怂奸坏。”
　　
　　李师父又抽了一口烟，说道：“对。你说的没错。他一被咱们抓进来，为了争取宽大处理，连咱们不知道的犯罪同伙都给招出来了，可见这个人为了自己根本不会讲什么道义。”
　　
　　李师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，我便点了点头。李师父继续道：“所以他说的杀人犯很可能也是真有这么一出儿。不然他不会为了宽大处理来骗咱们，他知道这事儿的后果会多严重。所以……”
　　
　　李师父话说道这儿，指了我一下，让我给他做个结论。我知道他这是在考我，整理了一下思路，说道：“所以您的意思是，他这种人会把知道的、能减轻自己罪行的一切事儿，甭管怎么得来的都说出来。”
　　
　　“没错！”李师父把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了，站起身说道：“咱们去审讯室门口等着，别回头小赵又搭错根筋打了王言。”
　　
　　封闭的审讯室里，王言低着头坐在我和李师父的对面，透过昏暗的灯光，我似乎看到他的身体在轻微地不停抖动着。
　　
　　赵德彪则把自己藏在审讯室的一角，给王言做出一种心理上的压迫。
　　
　　“说说吧。”我得到李师父的授意，开口道：“尽量说的越详细越好。”
　　
　　王言抬起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犹豫道：“我，我中午都说了，还让我说……哦，对了，我明白了！对不起啊，警察同志，是我不好！我不应该多嘴！抓我的时候没人打我！是我自己摔的跟头，我活该，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，我活该挨打！不对！我活该摔跟头，你们没打我！绝对没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闭嘴！”我不耐烦的吼了他一嗓子，心里觉得这人比我想的还软弱，厌恶地瞪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谁让你说这个了。你给我们说说你提到的那个杀人犯的事儿。”
　　
　　王言听我这么说，愣了一下，接着便快速摆着手说道：“警察同志，那杀人犯可跟我不熟！那是我一哥们儿的朋友！啊，对了！那人也不是我哥们儿，我们就一起打过两次牌！我什么都不知道啊！杀人的事儿我可不敢干！”
　　
　　“呵。”李师父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你觉得你拐卖儿童跟杀人有区别吗？”
　　
　　听李师父这么说，王言沉默了，渐渐再次低下了头。
　　
　　短暂的安静过后，李师父敲了敲桌子，从兜里掏出包烟，推到王言面前，说道：“我们想知道你说的这个杀人犯的事儿。你那哥们儿是怎么认识的他？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杀过人？”
　　
　　王言低着头，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香烟，等了一会儿，才缓慢地，试探性的伸出了手。
　　
　　“抽吧。”李师父把打火机点着，伸到王言面前，说道：“一边抽一边给我们讲讲这事儿。”
　　
　　“哦。”王言答应了一声，快速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，借着李师父的火点着了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，然后吐着烟儿说道：“今年年底，不对，去年年底，十二月中，我记得好像是十七、八号时候的事儿吧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那天我们说打会儿牌，就约了一桌。我有一哥们儿，啊不，朋友。也不是很熟，我们都叫他瘸子。但他本身不是瘸子，就腿有点残疾，能走路也能开车，是一跑货的。
　　
　　他跟一朋友一块儿来的。我记得他管那人叫筒子，还是同子啊，忘了。反正应该差不多，好像就是筒子！哎，那人长得的哟，太他妈有特点了。干瘦，凹眼窝，大黑眼圈，那脸色发灰，两眼也没神，看着跟死人似的！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吸毒的。
　　
　　我不知道瘸子怎么跟那人认识的。也不知道瘸子咋想的，把这么个人给带过来。反正这人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。
　　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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