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 死神·交谈

91 死神·交谈 (第2/2页)

露琪亚原本没有期望伊尔迷回答。现世那些接触中，露琪亚除了看见伊尔迷与萧程有过几次交谈之外，就再也没见过伊尔迷开口。却没想到伊尔迷将脸完全侧了过来，吐出了一个名字。“萧程。”
　　
　　即使语言不通，可名字还是那个发音。露琪亚惊讶地睁大了眼，这个动作终于让她脸上多了几分生气。“他也来了？那一护是真来尸魂界了吗？为什么……”
　　
　　伊尔迷只是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露琪亚忽然黯然低下头，“一护那家伙，真是个傻瓜……”她握着拳头，低着头，好一会儿，才将情绪缓和了过来。
　　
　　“为什么萧程会让你来这里？”露琪亚又问。她与萧程其实没有多少交流，谈不上交情。萧程会来尸魂界，大概是因为黑崎一护？露琪亚这样猜测着。就现世情况来看，萧程与黑崎一护之间感情还是很好。
　　
　　可是露琪亚却没有想到，伊尔迷看着她摇了摇头，又说出了一个名字，“朽木白哉。”
　　
　　这回，露琪亚是完完全全地愣住了，好半晌，她眼中涌起一层水光。不愿让人看到，露琪亚侧过头，将脸埋了膝盖上。
　　
　　伊尔迷视线露琪亚抽动肩膀上扫了过去，他不禁想，如果奇牙有露琪亚这么乖巧听话就好了。他完全可以想象，如果有人告诉奇牙伊尔迷托人去救他，奇牙反应一定是跳起来用猫爪勾出那个人心脏。
　　
　　大哥很难做啊。伊尔迷回想着几天前朽木白哉那张冰块脸，和与那张脸完全不符要求，他忽然有种与之同病相怜感觉。
　　
　　“谢谢，伊尔迷。”露琪亚声音还带着点儿嘶哑，但总体还算平静，见伊尔迷看了过来，她又重复了一次，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　　
　　伊尔迷眨了眨眼，没有回答。露琪亚也不介意，只是低下头去，低低地自言自语，“对不起，大哥……我已经没有脸去见大哥了……”
　　
　　伊尔迷歪了歪头，忽然摘下耳机扣露琪亚耳朵上，“道歉话要当面说比较好。就朽木白哉话，你只要对他说了，他肯定会原谅你。”
　　
　　这是安慰？露琪亚惊异地瞪大眼。从伊尔迷这里收到安慰，这让她有些拐不过弯来。“你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等等，我需要耳机才能听懂你话。”伊尔迷说完，取回耳机贴回耳边，看向露琪亚。
　　
　　露琪亚愕然地眨了眨眼，好半晌，才有些迟疑地问，“你见过我大哥了？他……他还好吗？”
　　
　　耳机再次扣露琪亚耳旁。“见过一次。他很好。”伊尔迷看起来，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任何限制，是很好情况。
　　
　　就这样，两人交替使用耳机，开始交谈。话题从朽木白哉到黑崎一护再到萧程。伊尔迷越来越觉得奇牙没有露琪亚乖巧性格真是太遗憾了。
　　
　　刚开始，大部分时间都是露琪亚说，伊尔迷听，偶尔回一两句话。到了后来，伊尔迷也打开了话匣子，说起了他想知道一件事。
　　
　　“你知道要怎么让人相信自己吗？”
　　
　　露琪亚问，“相信什么？”
　　
　　“我会一直跟他一起。我说了很多次，可是他不信。”
　　
　　露琪亚微微愕然，“你……有喜欢人了？”她震惊于伊尔迷这样人也会喜欢上别人，下一刻，却忽然反应过来，不自觉提高了音调，“你说‘他’？”
　　
　　看到伊尔迷点头，露琪亚神色加震惊，她稍稍压低了声音，问，“萧程？”
　　
　　伊尔迷再次点头。露琪亚睁大眼，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回想了一下伊尔迷和萧程相处样子，露琪亚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恍然，“原来这样……不过，他好像躲着你。”
　　
　　女性这方面都比较敏感，果然，找个人问问还是有好处。伊尔迷暗自点头，直截了当地问，“怎么办？”
　　
　　两人交谈从深夜一直持续到上午。后还是被外边忽然闯入杂乱灵压打断。下边传来轰然开门声音，伊尔迷悄然隐入黑暗。下边两个人是他没有见过气息，不知是敌是友，只能随机应变。
　　
　　“露琪亚小姐！露琪亚小姐！”露琪亚听到这个声音，立刻站了起来，“花太郎？”
　　
　　她连忙走了下去，花太郎高兴地迎了上来，“露琪亚小姐，我们来救你了！”露琪亚没有说话，她咬着嘴唇，目光落后边那个同样愣怔看着她人身上，“你是……志波家人？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是你！”志波岩鹫回过神，一步冲了上来揪住露琪亚衣领，嘶哑地说，“是你！那个时候死神，就是你！原来你叫朽木露琪亚！”
　　
　　一旁花太郎对这样情况完全一头雾水，他拉着志波岩鹫手臂，焦急地想要让他撤手。可花太郎手臂还不过对方一般粗，怎么晃都没有反应。“岩鹫先生，冷静点！我们是来救露琪亚小姐啊！”
　　
　　“救她？”志波岩鹫咬牙切齿，“我要杀了她！”说着，他用一只手攥住了露琪亚脖颈。露琪亚呼吸越来越困难，她本能地伸出手搭对方手臂上，却片刻后放开了手。
　　
　　“你大哥，志波海燕是我杀。如果能死你手里，我也可以安息了……”露琪亚艰难地说完，放弃了抵抗，垂下了眼眸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将她提空中。
　　
　　志波岩鹫咬着牙，脸上肌肉扭曲着，他手臂上青筋暴起，手指抖动着，情不自禁地一点点收紧。
　　
　　忽然，背后出现一个强大灵压。志波岩鹫猛然回过头，眼瞳猛然收缩。那个朝他走来黑发男人，穿着羽织，是个队长！
　　
　　熟悉灵压让露琪亚睁开了眼，视野边沿，朽木白哉冷着脸朝这边走来，步伐很稳。“大哥……”露琪亚感觉到她喊出这个称呼同时，朽木白哉视线从她身上划过，依然很冷，却让她有种热泪盈眶感觉。
　　
　　“大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　　
　　朽木白哉视线只露琪亚身上停留了片刻，便转向了志波岩鹫和花太郎。“身为旅祸，能闯到这里，也算是不错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搭了斩魄刀上，“不过，到此为止了。”